低空旅游发展思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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低空旅游发展思考

2025-10-21 74 返回列表

当直升机观光、无人机灯光秀、热气球飞行等项目成为旅游市场的新宠，低空旅游正以 “看得见、摸得着” 的科技体验，打破传统旅游的空间边界，从小众尝鲜的 “高空惊艳” 加速走向大众消费的 “日常选择”。

作为低空经济中最贴近公众生活、市场化潜力最突出的领域，低空旅游不仅重构了人们 “看世界” 的视角，更搭建起航空科技与文旅产业深度融合的桥梁，低空旅游正在书写旅游产业升级的新篇章。但在市场热度攀升的背后，产品同质化、监管不健全、运营成本高企等 “成长的烦恼” 也随之而来。如何让 “飞行的快感” 转化为持续的产业动力，让低空旅游真正实现从 “一时热门” 到 “长久繁荣” 的跨越，成为行业发展必须回答的时代命题。

低空旅游的兴起：需求升级与产业变革的双重驱动

低空旅游的爆发式增长，绝非偶然的市场热点，而是大众旅游需求升级、政策红利释放、技术创新突破三重因素共同作用的必然结果。当传统地面观光难以满足新一代游客的体验期待，当低空开放政策逐步落地，当航空科技不断降低消费门槛，低空旅游便顺理成章地成为旅游产业转型的新引擎。

需求升级：从 “到此一游” 到 “沉浸式体验” 的消费转向

随着人均可支配收入的提高和旅游消费观念的成熟，大众旅游正从 “走马观花” 的打卡式旅游向 “深度体验” 的品质旅游转型。尤其是 Z 世代成为旅游消费主力后，差异化、科技感、沉浸感成为他们选择旅游产品的核心诉求。传统的登山、观景、拍照模式已无法满足年轻群体的个性化需求，他们渴望以更独特的视角探索世界，以更具参与感的方式感受目的地魅力。

重庆的低空旅游热潮极具代表性。今年国庆中秋假期，重庆直升机观光、滑翔伞、热气球等低空业态客流同比增长超 300%，无人机表演、飞行快闪等创新项目让 “山城夜景” 有了全新打开方式。美团数据显示，假期中期 “重庆无人机” 搜索量日环比增长超 70%，能观赏无人机表演的餐厅和酒店搜索量飙升 253%。这种热度背后，是年轻游客对 “立体重庆” 的探索欲 —— 摆脱地面交通的束缚，从空中俯瞰洪崖洞、长江索道、解放碑的错落布局，让旅游体验从 “看风景” 升级为 “融入风景”。

浙江文成县的发展实践同样印证了需求升级的力量。近年来，文成县聚焦低空旅游赛道，成立两家低空经济企业，开辟 10 条飞行游线，推出空中观光、高空跳伞、航空研学等多个体验项目，累计完成演示飞行 700 余架次，订单金额突破 1 亿元，带动体验人次超 5 万。从最初的 “好奇尝鲜” 到如今的 “反复体验”，文成县的低空旅游客群中，本地及周边城市的回头客占比已达 40%，这标志着低空旅游正从 “一次性体验” 转向 “常态化消费”。

政策赋能：低空开放从顶层设计到落地实践的全面推进

低空旅游的发展，离不开政策层面的持续发力。从国家顶层设计到地方协同落实，从法制保障到机构支撑，低空经济的政策体系不断完善，为低空旅游突破制度瓶颈提供了坚实保障。

国家层面的政策部署呈现阶梯式推进态势。2021 年，低空经济首次被写入《国家综合立体交通网规划纲要》，正式纳入国家交通发展战略；2023 年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将其定位为战略性新兴产业，明确了产业发展的重要地位；2024 年、2025 年，低空经济连续两年写入《政府工作报告》，政策支持力度持续加大；党的二十届三中全会进一步明确提出 “发展通用航空和低空经济”，为产业发展指明方向。2024 年 12 月，国家发改委正式设立低空经济发展司，专职统筹空域管理、安全监管等核心工作，标志着低空经济进入专业化、系统化推进阶段。

地方政策协同发力，形成各具特色的发展格局。以陕西为例，当地建立军地民协同机制，成立专职管理机构，制定专项发展方案，联合高校攻关核心技术，同时扩建通用机场与低空智联网基础设施，深化低空旅游、物流、植保等多领域应用，逐步形成 “制造 + 应用 + 科创” 的完整产业生态。湖北、广东、四川等省份也纷纷出台专项政策，设立低空飞行试点区域，探索 “报备即飞” 等灵活管理模式，为低空旅游项目落地扫清障碍。

法制保障同步提档升级，筑牢产业发展制度根基。2024 年，《无人驾驶航空器飞行管理暂行条例》《国家空域基础分类方法》等核心法规和标准相继出台生效，明确了低空飞行的管理规范和空域划分规则；2025 年，《民用航空法》修订草案进一步明确保障低空经济空域需求，从法律层面为低空飞行提供支撑；同年，低空基础设施被列入地方政府专项债券 “正面清单”，为企业解决融资难题、加快项目建设提供了制度性保障。

行业爆发：从 “元年” 起步到万亿市场的规模扩张

2024 年被业界称为 “低空经济元年”，同年 3 月发布的《通用航空装备创新应用实施方案（2024—2030 年）》明确提出推动低空经济形成万亿级市场规模，带动低空旅游呈现爆发式增长态势。

市场主体竞相布局，行业活力持续迸发。企查查数据显示，国内现存低空经济相关企业已达 8.9 万家，其中 2025 年前 5 个月新注册企业 1.17 万家，同比增长 220%，这一数量已超过 2024 年全年注册量。从航空设备制造企业到传统旅游集团，从互联网平台到初创科技公司，各类市场主体纷纷涌入低空旅游赛道，推出直升机观光、无人机体验、飞行营地等多元化产品，推动市场竞争从 “单点突破” 走向 “全域开花”。

市场规模快速扩容，增长潜力持续释放。工信部赛迪顾问发布的《中国低空经济发展研究报告（2024）》显示，2023 年全国低空经济规模已达 5059.5 亿元，同比增长 33.8%；中国民航局预测，2025 年全国低空经济市场规模将达到 1.5 万亿元，2030 年有望突破 2 万亿元，到 2035 年更将达到 3.5 万亿元。作为低空经济中市场化程度最高的领域，低空旅游的市场规模也将同步增长，成为推动低空经济扩容的核心动力。

技术创新：让 “飞上蓝天” 成为触手可及的消费体验

航空科技的突破，为低空旅游的普及提供了关键支撑。从载人设备到配套服务，技术创新不断降低低空旅游的门槛，让曾经 “遥不可及” 的飞行体验变得 “人人可及”。

载人电动垂直起降飞行器（eVTOL）的发展的是重要突破。与传统直升机相比，eVTOL 具有噪音小、成本低、操作简便等优势，目前已在多个景区开展试点运营。成都淮州机场引入的 eVTOL 观光项目，单次飞行成本较直升机降低 40%，票价从每人次 1200 元降至 600 元左右，国庆期间累计接待游客超 800 人次，其中家庭客群占比达 60%。智能飞行控制系统的升级则提升了飞行安全性，通过北斗导航、实时气象监测、自动避障等技术，实现 “零经验游客” 的安全飞行，让滑翔伞、热气球等项目的受众群体大幅扩大。

配套技术的完善同样不可或缺。无人机灯光秀通过上千架无人机的协同控制，将城市地标、文化元素转化为空中光影艺术，成为夜间旅游的新亮点。重庆、西安、青岛等城市的无人机灯光秀，不仅吸引了大量游客现场观赏，更通过短视频平台实现亿级传播，带动了周边餐饮、住宿消费。AR 观光技术则让低空体验更具沉浸感，游客佩戴 AR 眼镜乘坐飞行器时，可实时看到空中叠加的历史文化讲解、景点信息标注，让 “空中看风景” 升级为 “空中学知识”，极大提升了旅游的文化附加值。

热潮之下的隐忧：低空旅游发展的四大 “成长烦恼”

在市场规模快速扩张的同时，低空旅游行业也面临着诸多深层次问题。这些问题若不能及时解决，不仅会影响游客体验，更可能制约产业的可持续发展，让 “蓝海市场” 陷入 “同质化竞争” 的红海困境。

产品同质化严重，缺乏核心竞争力

当前，国内低空旅游项目存在明显的 “跟风现象”，多数地区缺乏差异化规划，导致产品内容相似、体验雷同。直升机观光、热气球飞行、高空跳伞成为最常见的 “老三样”，除了目的地不同，项目流程、服务标准几乎一致，难以形成独特的品牌记忆点。

部分地区在引入低空项目时，缺乏对本地资源的深度挖掘，盲目复制成功案例。例如，某沿海城市看到三亚跳伞项目火爆，便仓促引入高空跳伞项目，却忽视了本地缺乏优质海岸线景观和配套服务设施的问题，导致项目运营半年后因客流不足而关停；某山地景区跟风推出直升机观光，却未结合当地的少数民族文化元素，游客飞行体验仅停留在 “看山看水”，人均消费不足 200 元，远低于融合文化体验的同类项目。

产品同质化直接导致市场竞争陷入 “价格战”。为吸引游客，部分景区不断降低飞行票价，从最初的 1000 元 / 人次降至 300 元 / 人次，甚至出现 “99 元体验飞行” 的低价引流活动。低价竞争不仅压缩了企业的利润空间，还导致服务质量下降 —— 飞行时长从 15 分钟缩短至 5 分钟，安全检查流程简化，专业讲解服务取消，最终影响游客的消费体验，形成 “低价→低质→客流减少→更低价” 的恶性循环。

安全监管体系不健全，风险防控存在短板

低空飞行涉及空域管理、设备检测、人员资质、气象保障、应急处置等多个环节，对安全监管的要求极高。目前，国内低空旅游的安全监管体系尚未完全建立，存在标准不统一、责任不清晰、监管不到位等问题。

空域管理的协同机制不完善是突出痛点。尽管低空开放政策不断推进，但部分地区仍存在 “空域划分模糊”“审批流程繁琐” 等问题。一些景区的飞行项目因空域归属不明确，经常出现 “临时禁飞” 情况，导致游客预约后无法正常体验；部分地区的空域审批需要经过民航、空军、地方政府等多个部门，流程长达 15-30 天，难以适应旅游旺季的灵活运营需求。

设备安全与人员资质管理也存在漏洞。部分小型企业为降低成本，使用老旧飞行器开展运营，这些设备缺乏定期检测维护，存在极大安全隐患；飞行教练员、操作员的资质审核不严格，部分从业人员仅经过短期培训就上岗，缺乏应急处置能力。2023 年某景区发生热气球坠落事故，经查就是因为设备超期使用、操作员未取得专业资质导致的。此外，应急处置机制不完善，多数景区未建立专门的低空飞行应急救援队伍，缺乏应急预案和救援设备，一旦发生事故，难以快速开展救援。

运营成本高企，盈利模式单一

低空旅游的运营成本远超传统旅游项目，主要包括设备采购与维护、人员薪酬、空域使用、保险费用等方面。一架普通观光直升机的采购成本约 500-800 万元，年维护费用占采购成本的 15%-20%；一名专业飞行教练员的年薪不低于 20 万元；空域使用费用、第三方检测费用、责任保险费用等年均支出超 50 万元。高昂的成本导致多数企业的盈利压力较大，行业整体毛利率仅为 15%-25%，远低于传统旅游项目的 40%-50%。

季节性波动进一步加剧了盈利难度。低空旅游受天气、季节影响显著，旺季主要集中在春秋两季和节假日，淡季（冬季、雨季）的客流仅为旺季的 10%-20%。以北方某山地景区为例，每年 11 月至次年 3 月因气温低、风力大，低空项目几乎停摆，而设备维护、人员薪酬等固定成本仍需持续支出，导致企业全年亏损面达 30%。

盈利模式单一也制约了企业的可持续发展。目前，国内低空旅游企业的收入主要依赖飞行体验费用，占比超 80%，而衍生品销售、配套服务、品牌授权等增值收入占比极低。相比之下，国外成熟的低空旅游企业通过 “飞行体验 + 餐饮住宿 + 文创产品 + 研学培训” 的多元化盈利模式，实现了收入结构的优化。例如，美国大峡谷的低空旅游项目，除了直升机观光收入，还通过销售定制化飞行纪念册、开设航空研学课程、授权周边商品等方式，让增值收入占比提升至 40%，有效对冲了季节性波动的影响。

人才缺口突出，专业支撑不足

低空旅游是典型的技术密集型与服务密集型产业，需要大量懂飞行、会运营、善营销、通管理的复合型人才。目前，国内低空旅游行业的人才缺口显著，尤其是兼具专业技能与市场运营能力的人才极为稀缺。

飞行技术人才供给不足。根据民航局数据，截至 2023 年底，国内通用航空飞行员总量约 4.5 万人，其中从事低空旅游服务的仅占 12%，缺口超 1 万人。由于低空旅游飞行场景复杂（涉及景区、城市、山地等多种环境），对飞行员的实操能力和应急处置能力要求更高，而传统飞行培训体系主要针对民航运输飞行员，缺乏针对低空旅游的专项培训课程，导致现有飞行员难以完全适应低空旅游的运营需求。

运营管理人才同样稀缺。低空旅游的运营涉及空域协调、安全管理、客户服务、市场推广等多个环节，需要管理人员具备跨领域知识储备。但目前行业内的管理人员多来自航空制造业或传统旅游业，存在 “懂航空不懂旅游”“懂旅游不懂航空” 的问题。例如，部分来自航空领域的管理人员注重安全合规，但缺乏旅游产品设计和营销推广能力，导致项目 “安全有余、吸引力不足”；来自旅游领域的管理人员则擅长市场运营，但对飞行安全、设备维护等专业知识了解不足，容易忽视安全风险。

人才培养体系的滞后是根本原因。目前，国内仅有 10 余所高校开设通用航空相关专业，且课程设置以航空技术为主，缺乏与旅游管理、市场营销、文化创意等领域的融合；企业与高校的合作不够深入，实习实训基地数量不足，难以实现 “校企协同育人”；行业内缺乏统一的人才评价标准和职业发展路径，导致人才流失率较高，进一步加剧了人才缺口。

思考：以创新与融合推动低空旅游高质量发展

面对发展中的问题，低空旅游行业需要摒弃 “重热度、轻质量” 的发展理念，以创新为核心、以融合为路径、以安全为底线、以人才为支撑，推动产业从 “规模扩张” 向 “质量提升” 转型，真正实现从 “云端惊艳” 到 “全民常态” 的跨越。

创新驱动：打造差异化产品与文化 IP

解决产品同质化问题，关键在于立足地域特色，实现产品创新与文化赋能的深度融合，让低空旅游从 “单纯飞行” 升级为 “有故事、有体验、有记忆” 的旅游产品。

地域特色是产品创新的基础。不同地区应根据自身的自然禀赋和资源优势，设计差异化的低空旅游项目。沿海地区可聚焦 “海洋 + 低空”，开发空中看海、海上跳伞、岛礁巡航等项目，结合潜水、海钓等业态，打造 “海陆空一体化” 海洋旅游产品；山地地区可主打 “山地 + 低空”，推出空中观景、峡谷穿越、森林航拍等项目，搭配徒步、露营等活动，满足游客的探险需求；城市地区则可挖掘 “城市 + 低空” 潜力，结合夜景灯光、地标建筑、文化活动，开发空中观夜景、无人机灯光秀、飞行快闪等项目，打造城市旅游新名片。

文化赋能是提升产品竞争力的核心。低空旅游不应只是 “上天看看”，更要讲好 “空中的故事”，让游客在飞行体验中感受目的地的文化魅力。黄山可推出 “空中徽韵” 主题线路，飞行员通过专业讲解，向游客介绍黄山的徽派建筑、传说故事、文人墨客遗迹，搭配 AR 技术展示徽州文化元素；三亚可将 “空中婚礼” 与海岛度假结合，打造 “蓝天为幕、大海为景” 的定制化婚礼服务，配套海岛蜜月套餐，吸引年轻情侣客群；西安可开发 “空中访古” 项目，让游客从空中俯瞰兵马俑、古城墙、大雁塔等历史遗迹，结合历史文化讲解，实现 “飞行 + 研学” 的深度体验。

产品形态创新是拓展市场的关键。除了传统的观光、跳伞项目，还应开发更多互动性、参与性强的低空旅游产品。例如，推出 “低空摄影之旅”，由专业摄影师带队，指导游客在空中拍摄目的地美景，后期提供照片精修和纪念册制作服务；开设 “航空研学营”，针对青少年群体开展飞行原理科普、模拟驾驶体验、无人机操控培训等活动；举办低空飞行赛事，如滑翔伞锦标赛、无人机竞速赛等，吸引赛事爱好者参与，同时通过赛事直播扩大品牌影响力。

融合发展：构建多元化产业生态链

低空旅游的可持续发展，离不开与其他业态的深度融合。只有打破 “孤立运营” 的模式，构建 “低空 +” 的产业生态链，才能延伸消费链条，提升产业附加值，实现从 “单一盈利” 到 “多元增收” 的转型。

“低空 + 传统旅游业态” 是基础融合路径。将低空飞行与酒店、餐饮、景区、旅行社等传统旅游要素深度结合，形成 “空中体验 + 地面消费” 的闭环。例如，与高端酒店合作，推出 “飞行 + 住宿” 套餐，游客可享受直升机接送、空中观光、酒店专属服务等权益；与景区联动，将低空项目纳入景区套票，实现 “门票 + 飞行体验” 的捆绑销售，提升游客的综合消费；与旅行社合作，设计 “低空旅游专线”，结合目的地的其他旅游资源，打造一站式旅游产品。

“低空 + 新兴消费业态” 是创新融合方向。积极对接夜游经济、体育赛事、乡村振兴、文创产业等新兴领域，拓展低空旅游的应用场景。在夜游经济方面，除了无人机灯光秀，还可开发 “夜间空中观光” 项目，搭配城市灯光秀、夜市美食等，延长游客停留时间；在体育赛事方面，为越野赛、马拉松、自行车赛等活动提供空中观赛、无人机直播等服务，打造 “体育 + 低空” 的特色赛事 IP；在乡村振兴方面，开发 “空中看乡村” 项目，让游客从空中欣赏田园风光、乡村民宿、特色农业基地，带动乡村旅游发展，助力农产品销售；在文创产业方面，以低空旅游为主题，开发飞行模型、纪念徽章、主题服饰等文创产品，通过线上线下渠道销售，提升品牌影响力。

“低空 + 科技业态” 是未来融合趋势。依托人工智能、大数据、物联网等技术，推动低空旅游的数字化转型。通过大数据分析游客偏好，精准设计个性化旅游产品；利用物联网技术实现飞行器、设备设施的实时监测，提升运营效率；借助人工智能开发智能客服系统，为游客提供 24 小时咨询、预约、投诉处理等服务；探索 “元宇宙 + 低空旅游” 模式，打造虚拟飞行体验平台，让游客足不出户就能感受各地的低空旅游魅力，同时为线下项目引流。

固本强基：完善政策支持与人才培养体系

产业的高质量发展，需要坚实的政策保障和充足的人才支撑。政府与企业应协同发力，破解政策瓶颈与人才缺口，为低空旅游发展注入持续动力。

政策支持需聚焦 “精准化” 与 “协同化”。地方政府应结合本地实际，出台针对性的扶持政策。在资金支持方面，设立低空经济发展专项资金，对低空旅游项目的设备采购、场地建设、技术研发给予补贴，同时引导社会资本参与，形成多元化投融资体系；在空域管理方面，进一步简化审批流程，建立 “一站式” 空域审批服务平台，推行 “报备即飞”“动态空域” 等灵活管理模式，满足旅游旺季的运营需求；在标准制定方面，联合民航部门、行业协会，制定低空旅游的设备安全标准、人员资质标准、服务质量标准、应急处置标准等，规范行业发展。

人才培养需构建 “多元化” 与 “复合型” 体系。高校应优化专业设置，开设 “低空旅游管理”“通用航空服务” 等交叉学科专业，课程涵盖飞行技术、旅游管理、市场营销、安全管理等多个领域，培养复合型人才；企业应加强与高校、职业院校的合作，共建实习实训基地，开展订单式培养，实现 “招生即招工、毕业即就业”；行业协会应搭建人才交流平台，组织技能培训、行业论坛、经验交流等活动，提升从业人员的专业素质；建立完善的人才评价与激励机制，通过高薪引进、股权激励、职业晋升等方式，吸引和留住优秀人才。

坚守底线：构建全链条安全监管体系

安全是低空旅游的生命线，只有建立科学完善的安全监管体系，才能让游客 “飞得起、飞得稳、飞得放心”，为产业发展筑牢安全屏障。

设备安全监管需实现 “全周期” 覆盖。严格落实设备采购审核制度，要求企业使用符合国家标准的飞行器及配套设备，严禁使用老旧、报废设备；建立设备定期检测维护制度，由第三方专业机构对设备进行季度检测和年度评估，确保设备处于良好运行状态；推行设备溯源管理，通过物联网技术实现设备的生产、销售、使用、维护等全流程追踪，一旦发现问题，立即停止运营并整改。

人员资质监管需做到 “严准入、强培训”。建立飞行教练员、操作员等从业人员的资质审核制度，明确准入条件，严格考核流程，未取得专业资质的人员不得上岗；加强从业人员的常态化培训，内容包括飞行技术、安全规范、应急处置、客户服务等方面，每年培训时长不少于 80 小时；建立从业人员信用档案，对违规操作、责任事故等行为进行记录，实行分级管理，情节严重的吊销资质。

应急处置体系需实现 “专业化、高效化”。景区与低空旅游企业应联合建立应急救援队伍，配备专业救援设备（如救援直升机、无人机、救生器材等）和医护人员，定期开展应急演练；制定详细的应急预案，明确事故报告、救援流程、伤员救治、善后处理等环节的责任分工，确保一旦发生事故，能够快速响应、有效处置；完善保险保障体系，要求企业投保足额的责任保险，同时鼓励游客购买个人意外险，降低安全风险带来的损失。

展望：低空旅游开启旅游经济新蓝海

从 “仰望蓝天” 到 “触摸蓝天”，低空旅游正在重构人们的旅游体验，也正在重塑旅游产业的发展格局。随着政策体系的不断完善、技术创新的持续突破、运营模式的日益成熟，低空旅游必将从 “小众体验” 走向 “全民常态”，成为旅游经济增长的新引擎。

未来，低空旅游的消费门槛将进一步降低。随着 eVTOL 等新型飞行器的规模化应用，飞行成本将持续下降，票价有望降至 300-500 元 / 人次，让更多普通消费者能够承受；飞行场景将更加丰富，从景区、城市扩展到乡村、海岛、草原等更多地域，形成 “全域覆盖” 的低空旅游网络；消费群体将进一步扩大，从年轻群体向家庭客群、中老年客群延伸，成为全年龄段的旅游选择。

低空旅游的产业价值将进一步释放。通过与文化、体育、科技、乡村振兴等领域的深度融合，低空旅游将带动上下游产业协同发展，形成涵盖设备制造、运营服务、文创产品、培训教育等多个环节的完整产业链，创造大量就业岗位和经济价值。据预测，到 2025 年，国内低空旅游市场规模将随低空经济一同突破 1.5 万亿元大关，到 2035 年更将伴随 3.5 万亿元的低空经济体量实现跨越式增长，成为旅游产业中最具活力的增长点。

低空旅游也将成为展示中国式现代化新生活的重要窗口。它不仅让人们以更立体的视角感受祖国的大好河山，更让科技进步的成果转化为触手可及的消费体验，彰显了 “以人民为中心” 的发展理念。从城市的光影璀璨到乡村的田园风光，从雪山的巍峨壮丽到海洋的辽阔无垠，低空旅游将让更多人 “飞上云端看世界”，在蓝天之上感受时代发展的脉搏，体验高品质生活的美好。

低空旅游的发展，既是旅游产业升级的必然选择，也是低空经济落地的生动实践。只要坚守创新驱动、融合发展、安全底线的原则，破解发展中的难题，低空旅游必将在蓝天之上书写出更加精彩的篇章，让旅游经济插上 “翅膀”，飞向更高更远的未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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